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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的十二年

来源:篆体字网 2024-01-21 03:03:56 作者:篆字君

朱令案受害者朱令的不幸遭遇令人叹息,而被警方列为投毒的犯罪嫌疑人、朱令同宿舍的同班同学孙维则一直“置身事外”。不过近日,随着朱令案的升温,有中国国内媒体对朱令和孙维之间的恩恩怨怨进行了揭秘。
孙维,朱令的同班同学,同宿舍好友,和朱令同属校民乐队的成员。是朱令中毒案中唯一曾被公安局定为犯罪嫌疑人的人,其理由是她是当时唯一能接触到铊的人,和朱令同一宿舍,且有作案时间,其作案动机就是可能是嫉妒朱令古琴弹得好,使得自己没有在清华民乐团当主演的机会。
1995年底,朱令的室友孙维被警方列为本案唯一犯罪嫌疑人。1997年4月2日,孙维被北京警方带走讯问,持续8小时后由家人领回。1998年8月26日,警方称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孙维和朱令中毒案有关。
多年以来,朱令的父母多方奔走,催促案件的调查,并试图了解案件的进展情况,但并无效果,朱明新已经记不清找过多少次公安机关,但都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警方对于媒体的采访报道也是三缄其口,从警方一系列举动来看警方似乎已经知道真凶是谁而迫于凶手背景显赫受到阻挠而对外不公布真相。而正是由于孙维与之符合的背景条件使其犯罪嫌疑最大。
2007年,中国公安部办公厅在给政协委员的复函中称北京市公安局文保处早在1998年已办结此案,并妥善答复了当事人家属。但朱令父母却称公安机关从未告知此案已结,他们一直在等待调查结果。
孙维曾在2005年的声明里指出,自己并非唯一能够解除到铊的学生,称帮老师做实验使用的铊溶液是别人已经配好放在桌上的,还称清华化学系使用铊试剂有很长历史,且其他系实验室也有“铊”。对此,知情者王一风回忆称当年一共有七个人可以接触到“铊”,分别是两名教师(李隆弟和童爱军)、三名女研究生(87级女生陈某、88级女生赵某、89级女生朱某)和两名本科学生。其中一个为90级男生吴某,另一个就是孙维,“女研究生住在别的楼。只有孙维可以近距离接触朱令的日常用品。”
在对孙维的调查中,她的家世引起了人们的关注。有网名“期货操作手”的网友披露:94年清华铊中毒的嫌疑人孙维的家世:爷爷孙越崎,民革中央副主席,名誉主席;堂叔孙孚凌,历任北京副市长、全国政协副主席;父亲孙大武是民革中央副主席;姑姑孙叔涵是冶金部教授,姑父朱丕荣是副部长。
06年孙维更名为孙释颜,化名苏荟,将8月12日的出生日期改为10月12日,目前是某上市公司幕后老板。孙维现在居住美国,2013年5月3日,有人在美国白宫网站发起请愿,希望引渡回孙维回中国受审。如在6月2日之前有10万人签名支持,美政府就须作出回应。朱令中毒案已过去19年,是否已经过了案件的追诉期?朱令的律师就此表示:中国刑事诉讼的最长追诉期限为20年,在条件具备的情况下,对罪犯的追诉是没有时间限制的。
清华铊中毒女生朱令,
原本有一个可以预见的美好人生,结果一切都改变了。94年冬和95年春,朱令至少两次摄入致死剂量重金属铊盐;第二次中毒后昏迷多日,几近成为植物人。95年5月经对症治疗后得救。如今的她,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全身瘫痪、双目近乎失明、大脑萎缩、100公斤体重、基本语言能力丧失……生活不能自理,由年迈的父母照顾。
朱令是谁----她1973年11月出生在北京,1992年考入清华大学化学系物理化学和仪器分析专业;曾为清华大学民乐队队员,曾获1994年全国高校艺术表演独奏组二等奖,曾是北京市游泳二级运动员。
假使意识能有片刻清醒,朱令或许仍会选择那一幕作为此生记忆的最后落点:金色聚光灯下,一曲悲壮的古琴独奏《广陵散》呜咽着从她指间滑落,端坐古琴旁的她身着白衣长裙,静默的空间是她一个人的世界。那是1994年12月11日晚上,朱令作为清华大学民乐队的成员在北京音乐厅演出。可是就在第二天,铊毒开始在她体内全面发作。“我当时在台下就觉得她弹古琴时是在强忍着疼痛。”朱明新说她几乎是含着泪看完了朱令的演出。
朱明新祈盼厄运到此为止了,然而她并不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其实在演出之前,朱令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异常。她吃不下东西,直喊肚子疼。”朱明新对此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我们估计可能是她忙于准备演出,过分紧张引起了肠胃不适。”演出完的第二天,让朱明新意外的是,头天还不肯回家的女儿,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原来她已经“疼得受不了了”。
朱明新急忙带她到同仁医院就诊。“在北京同仁医院治疗近一个月,病因始终无法确诊,头发全部掉光后病情好转出院。2月20日回校上学,仅过了一周,她再次发病,双脚疼痛难忍、双手麻木,再次脱发。”1995年3月9日,朱令前往北京市协和医院神经内科专家门诊就医。因为没办法确诊,朱令的病情日益严重。1995年3月26日,朱令被收入ICU,靠呼吸机生存,1995年3月28日,朱令进入长达两个多月的深度昏迷。
朱令的同学童宇峰还是提供了他在2004年11月10日写的一篇文章,其中回忆了他第一次见到朱令的情景。“朱令第一次亮相时,带来了一架黑色的古琴。古琴由于难度高,会演奏的人很少……朱令的双手细长而灵活,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自如而精确地滑动,让人叹为观止。乐队的指导老师都惊喜得合不拢嘴。后来听说朱令不仅会演奏古琴,还弹得一手好钢琴,学习也很好,还是游泳健将,在校级比赛中拿过名次。我对朱令的钦佩油然而生,甚至有了一些微妙的敬畏。”朱令的班长张利也这样回忆朱令:“她的优秀是由内及外的,是全方位的,迄今为止,我还未曾见过如此完美的人。天生丽质的她有着明亮的双眸、白皙的面庞,加上高挑的身材、高雅的举止,举手投足间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辅导员甚至曾经建议她参加礼仪大赛。”然而现在看来,所有的描述似乎都像在说另外一个人。眼前的朱令,却是一个瘫在床上,五官扭曲、神情呆滞、身材臃肿不堪的“中年妇女”。
即便是13年之后,已经是一家软件公司老总的33岁的贝志诚,在中央电视台的纪录片《朱令的十二年》中依然对朱令中毒后那一幕耿耿于怀:昔日活泼可爱、多才多艺的漂亮女同学已经面目全非,悄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之上,肿胀的身子上插满管子。那一瞬间,20岁的贝志诚“恨不得转身就走”。也正是因为这痛心的一幕,让贝志诚决心为朱令做点什么。
“既然国内没办法确诊,那我就向全世界求救。”贝志诚想到了当时正在北大进行试验的互联网,他决定利用这个向海外发送求救邮件。“这里是中国北京大学。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在死去,医生没办法确定她的病因,我们需要得到你的帮助
。”贝志诚在邮件的开头这样写道,他在信中详细描述了朱令的症状。1995年4月10日,贝志诚发出了第一封电子邮件。
“3个小时后我收到了第一封回信,紧接着第二封回信到了,回信人明确指出朱令是典型的铊中毒症状,解毒药是普鲁士蓝。”贝志诚说前后他总共收到了约3000封回信,“其中有60%认为是铊中毒。”贝志诚还回忆说:“4月18日,我到ICU病区门口等大夫传送我找很多同学帮忙翻译好的E-mail,希望他们能够采纳,但是我从早上8点等到下午5点,除了少数愿意看但是不起作用的年轻大夫外,其他人谁也不看。
”时任ICU主任的大夫还说他们这是在给院方“施加压力”。至此,这次甚至在海外都很有影响的、充满人道和国际主义色彩的“网上求救SOS”以独角戏的结局尴尬告终。
94年冬和95年春,朱令至少两次摄入致死剂量重金属铊盐;第二次中毒后昏迷多日,几近成为植物人。95年5月经对症治疗后得救。如今的她,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全身瘫痪、双目近乎失明、大脑萎缩、100公斤体重、基本语言能力丧失……生活不能自理,由年迈的父母照顾。4月28日,朱令父母设法收集了朱令的皮肤、指甲和从1994年12月朱令第一次发病时穿的尼龙运动衫上收集到的第一次发病时脱落的长发,以及血、尿、脑脊液等供化验样品,一起送往北京职业病防治所陈震阳的实验室。
1997年3月5日陈震阳在谈话记录中叙述:“(朱令的铊中毒化验)是家属委托我做的,协和医院事先没有委托我。朱令的妈妈来找我,我提出请家属带来朱令的脑脊液、血液、尿液、指甲和头发,做全面化验……第二天,朱令的父亲拿到了五种样本,我们马上做化验,化验结果,是严重铊中毒,下午我们重新做了一次化验,最后确认了朱令铊中毒的含量(是致死量),同时,我建议协和医院使用口服普鲁士蓝解毒。”“我们发了疯似地四处寻找普鲁士蓝。”吴承之在协和医院的配合下,终于在中日友好医院库房里找到了仅存的20针普鲁士蓝化学剂,后来又在北京市劳动卫生所找到了十盒普鲁士蓝,“你知道吗?只要3毛钱一支!可是朱令发病50天以后我们才知道它能救朱令的命。”一个月后朱令体内的铊含量降为零,中毒症状消失。“但是因为延误了治疗时间,毒物已经侵害到了她的大脑神经、视觉神经和四肢神经,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朱明新现在回忆起这些往事,依然十分痛心。一封公开的网络声明。2006年年初,大量媒体再次对事隔12年的朱令事件进行报道,在这之前,用朱明新的话说:“来访问的记者很少。”报道的原因是什么?是一封署名为郑某(化名)的网络声明。
这些年来,吴承之夫妇除了在寻找让朱令康复的治疗方法外,他们还在试图探究一个真相:“这么大剂量的稀有金属铊,究竟是怎么进入我女儿体内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在吴承之夫妇试图找出幕后真凶的过程中,有一个人始终在他们的怀疑范围之内,她就是与朱令同宿舍的女生郑某。“因为清华大学校方告诉我们,郑某一直在跟一位老师做课题,她是清华内惟一可以接触到铊的学生。”
据吴承之说,朱令病发后,协和 医院也曾经怀疑过她患的是中毒性疾病。但身为化学系的学生,朱令仔细回忆后非常明确地否定了她曾经接触过重金属,“况且作为仅次于氰化物的剧毒物品,铊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接触到的,那么剩下的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有人故意投毒!”吴承之说,1995年4月28日朱令“铊中毒”的检验结果出来后,他们就通过校方向清华派出所报了案,但几天后朱令的宿舍就发生了一起离奇的盗窃案。
“据当时勘察现场的民警后来跟我们说,钱撒了一地,其他同学的东西都没丢,惟一不见的是朱令曾经用过的一些洗漱用品。”“朱令用过的不锈钢杯子
也被扔到了床下,我们怀疑凶手在消灭投毒证据。”“我后来回忆起在发病前朱令曾经跟我谈起过郑某。”朱明新说,但此前据她了解在宿舍里朱令和郑某的关系比较好。“可有一天她心事重重地问我,为什么关系好的朋友有时候反而感觉也不好呢。”“还有一次朱令生气地跟我讲,校乐队开课,郑某跑到老师面前说朱令的音乐水平已经很高了,不用再学了,老师因此把朱令安排在了靠后的位置。”
1997年4月2日,警方将郑某带走讯问,但是在1998年8月警方宣布郑某的嫌疑已解除,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和朱令中毒有关。
尽管如此,关于郑某是投毒凶手的说法却一直在流传着。直到2005年12月20日,一篇署着郑某名字的声明出现在了网上。这份声明里解释了郑某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并且就外界最关注的“郑某是清华惟一可以接触到铊的学生”这一焦点问题进行了说明。 “许多人一直在想方设法帮助朱令,同时也愤怒地要求缉拿和惩罚凶手,其中关于我的流言很多,但多年来我一直保持沉默。因为我相信清者自清……但是最近网络上关于我的谣言愈演愈烈,不断有身边的朋友、熟人向我询问……使我不得已决定针对看到过的流言作一些必要的声明。”“我是清白无辜的。我也是朱令中毒事件的受害人。”声明中说,“我(1997年)4月2日被讯问时第一次从公安那里了解到的情况竟然是:我是惟一能接触到铊的学生,而且实验室的‘管理非常严格’。但这完全是谎言!”声明中还说,郑某每次帮老师做实验使用的铊溶液是别人已经配好了放在桌上的。“最重要的是学校对于有毒试剂没有严格管理,铊溶液和其他有毒试剂在桌上一放就是好几年,实验室有时也不锁门。很多同学用课余时间到实验室帮老师做实验,实验室也对外系学生开放。”声明中称,为了验证,1997年4月郑某的哥哥在白天工作时间进了化学系实验楼,先后去了几个实验室,并从其中一个实验室里拿了一大瓶有骷髅标记的有毒试剂,把它带出实验楼,然后又送回原处,并拍摄下整个过程,但各个环节都无人过问。一年多后的今天,记者试图和郑某取得联系,但屡次尝试,均未果。
这并不是这个家庭惟一的悲剧。1989年,朱令的姐姐,已经在读北大的吴今在一次野外旅行中,失足摔下悬崖遇难。她曾经有两个聪慧、可爱的女儿,一个上了北大,一个上了清华。一个女儿早逝,未满20岁。一个女儿还活着,但面目呆滞,已看不到一丝青春的活力。“为什么上天会把如此残忍、稀罕的痛苦加在我的女儿身上?我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朱明新欲哭无泪。
“蒙难的清华之珠”----这是救助朱令的志愿者们,特别为关注朱令在网站上开设的博客名。“一个不幸的女孩,一个苦难的家庭。昔日曾经璀璨的明珠,坚强不屈的慈祥妈妈。我,只想真实地记录她们的生活片断,希望能给她们带来关爱、真情和帮助。”这是版主珍珠开设它的目的。
朱令的父亲吴承之是上海人,1959年考入中国科技大学地球物理系,朱明新和丈夫是同学,两人退休前都是高级工程师。他们培育的一双女儿吴今(随父姓)和朱令(随母姓),又分别在19岁时踏入每个父母都企望的北大和清华。这对父母原本可能会比其他父母更幸福,可是他们却遭遇了别的父母难以想象的苦难。
1989年4月,朱明新的大女儿,就读于北大生物系三年级的吴今,在一次学校组织的去野三坡旅行中失足摔下悬崖,不幸遇难。那一年朱明新48岁,二女儿朱令16岁。在妈妈的印象里,吴今和朱令是不一样的,她的性格身段更像林黛玉一些,忧郁、善感,总是让人放心不下。而朱令则像是《红楼梦》中最快乐的人物史湘云,你看她醉卧花丛中,脸上总泛着调皮的红晕和无邪的微笑,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不测会降临于她。可姐姐的遇难改变了朱令的人生轨迹,她的性格也开始变得内向,大学的报考志愿也从“北大”改到了“清华”,“这是我剩下的惟一的女儿,我只有把全部的爱、寄托放在令令身上,不能再让任何事情伤害到她。”朱明新说。
在给朱令海外同学的回信中,母亲朱明新这样描述女儿现在的情况:大脑开始萎缩,智力下降到幼童水平;体重已经达到100公斤,腰部肌肉能支撑背部,可不靠椅背独立坐着,但平衡控制能力差,重心稍有偏离就会倒;视力很糟,只
可辨别不到一米远的手指数。
当别人一提到“以后怎么办”时,朱明新的眼神就会顿时黯淡下去。他们去为女儿申请低保,但由于两人之前的单位均不错,目前退休金平均下来还是高于低保标准,被告知办不了;他们去申请三险,但朱令并无任何工作单位,三险无从说起。“我不愿意去福利院,这么多年令令连一次褥疮都没有长过,除了父母,还有谁能如此细心地照顾她?我每天都在紧张忙碌中度过,每天醒来时发现女儿也醒来了,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但是我害怕某一天女儿醒来时,我已经醒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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