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阳交汇的地方,有一条忘川河。它阻隔了两个世界,而所有想要转世的灵魂都必须要经过这儿,喝下孟婆汤,走过奈何桥,将前世的爱恨情仇一笔勾销。
有个传说,在忘川上,有个神秘的摆渡人,每一百年,就会来摆渡一个灵魂,只要你和他有机缘。坐这个渡船,就可以不忘前生,就可以实现一个愿望。但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如果你有毅力,可以等。
河岸上,我一动不动的站着,任风吹散我的长发。一百年了,在这冰冷的地府,我放弃了轮回,就为了等那个摆渡的人。
孟婆说,在忘川上有个神秘的摆渡,每一百年就会来摆渡一个灵魂,谁与他有机缘,坐上他的摆渡船,就可以不忘前生,找到曾经的爱。于是,我每天守侯在河岸,任地府冷静的风吹枯我的头发。一个百年又一个百年,在这昏暗冷阴的地府,我放弃了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为的就是要等孟婆说的那个摆渡人。
我遥遥渡河而来,彼岸,烟波流转,可有人寻我对岸,繁华三千,可有候我摆渡人早已扬长而去,踽踽独行,不得归航。
在阴阳交界处,所有灵魂都要经过忘川,喝了孟婆茶,走过奈何桥。将前生的记忆洗掉,开始又一个轮回。
我的愿望很平常,我只是不想忘记那段曾经的爱情。无论孟婆所言是真是假,无论是否有那个摆渡人,我一定要等他。
忘川河边开着一种白色小花,晶莹剔透,它叫忧郁之花,凡是悲哀的灵魂都能将它拿在手中,一直开放,直到你不再忧郁时,它也就枯萎凋零,它是靠灵魂的忧郁开放的。我指间,一直开放着一朵忧郁之花,开得很灿烂,来来往往的灵魂都会给我投来同情的目光,我白色的衣裙已被地府的风吹拂了一百年又一百年。长长的青丝也渐渐斑白。我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枯等在河边。
生前,我一直想有一段天长地久的爱情。可是,没人给我,我的夫君背叛了我。悲痛欲绝中,我选择了弃世。当灵魂在地府游荡,我知道了那个传说,不管真假,我要等待。
忘川水汹涌湍急,河岸边开着一种白色的小花,晶莹剔透的,很美。它叫忧郁之花,凡是悲哀的灵魂,都能将它拿在手中,一直开放。直到,你不再忧郁时,它也就自己枯萎凋零。它就是靠灵魂的忧郁开放的。
其实,我的愿望很平常,我只是不想忘记那段曾经的爱情。
第十个百年,我依然在河边痴立着,可是摆渡人依然没有来。只有他的摆渡船孤零零地在河边飘来荡去。孟婆说:别等了,缘分是等不来的,还是早早的喝了汤药,抹掉记忆,重返人间吧。可是我固执地守在河边,年复一年,我会一直等待下去,哪怕再等十个百年!
在我指尖,一直开放着一朵忧郁之花,开得很灿烂。来来往往的灵魂,都会给我投来同情的一瞥。我白色的衣裙已被地府的风吹了一百年,长长的青丝已渐渐斑白,是的,我就这么一日复一日的,枯等在河边。
远远的,一只小船,无声的驶来。船上,是一个面容冷峻的黑衣人,他将船靠岸,只说了句:“上来。”不管我是谁,也不问我去哪里,就这么默默地走着。
时间就这样缓缓的从掌心泛化,却没有一丝涟漪。如洗的月光,就象那首老歌,在我内心深处流淌。
对岸,烟波流转,繁华三千,没有等我的人!也没我要等的人。
渡船的终点,是那个繁华世界,滚滚红尘。当踏上彼岸,我回头,已不见了那摆渡人。忽然,我开始怀疑,我为什么要等那只渡船,真的只是为了实现一个愿望么。此时,指尖上的忧郁之花,似乎开得更灿烂了。
这一世,我仍是孤单,是的,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我给自己起了个新的名字——白发三千丈。
又来到河边,我期望着再一次搭上他的渡船。就这样,九个百年,我和他相遇了九次。九世轮回,却没有改变我在人间的宿命。每一次相遇,我指尖的忧郁之花就会凋零一次,下了船,花朵依然绽放。
第十个百年,我依然在河边痴立,可是,两百年过去了,他没有来。倒是他的那艘渡船,不时地在河面漂来荡去。忽然间,我泪流满面。孟婆说,我和他缘分已尽,劝我还是早早的喝了汤,抹掉记忆,重回人世。
其实,我的愿望真的很平常 ,我只是不想忘记那段曾经的爱情。
我固执的守在河边,年复一年,我一直会等待,哪怕千年!没有人知道,我这样的枯等,不是为了那个愿望,也不是为了记取前生。在千年前,我就知道,我一百年的等待,只是为了,只是为了,只是为了看那个摆渡人一眼!
彼岸烟波流转,没有我等候的人!对岸繁华三千 ,红尘里可有摆渡的人?